有些人说有臭味才好吃,另外一些人闻到肥肠的臭味就想吐。补充一下,本人因工作原因,每天要吃大锅饭,就是大厨做好了,你爱吃不吃,大厨水平参差鼍,一般水平偏下,有时候,一进餐厅,就能被大肠的臭味熏跑的那种臭,有个小孩子大吵大闹嫌臭,不是你们想的饭店那种没有臭味的大肠,也不是你在家里洗好多遍的那种。
草原之主狮子单独捕获猎物后,第一件事就是掏肛,大口吃内脏,为什么呢,因为血流出来,马上会吸引几十头比狮子体型稍小的鬣狗前来抢食,而内脏是营养最丰富,热量最高的部位,狮子能吃多少吃多少,鬣狗来了马上跑,以免受伤,草原上受伤可是会要命的。当然,狮群捕猎没这个问题,会全部吃完。
为什么说这个呢,是因为中国直到近代,老百姓吃饭都是个大问题,饥荒时常发生,老百姓没办法,只能物尽其用,吃干榨尽,坚决不浪费,相对于国外上百年的科技发展,社会进步带来的高端农业,中国人只能采取这样的方法,猪牛羊鸡鸭鱼肉吃完了,内脏也要想办法吃了,久而久之,各种美食做法也相应而生,比如你说的肥肠,做的不好,当然腥臭难耐,做得好,绝对是一道美味。
也许若干年后,中国富足了,我们这群吃肥肠的被淘汰了,肥肠也会没人吃了。
再更:拿起手机一看,居然点赞爆表了,太感谢知友们了。
我是非常喜欢吃肥肠,鸡杂,毛肚的,只是近年体重超标,控制了些。看见大家吵的不亦乎,我只是说一下自己的观念,我喜欢的肥肠不是这样的:
或者这样的:
而是这样的:
不能说了,为了健康,不能再吃了。
再更:有些知友探讨肥肠的营养问题,我搜了一下,从中医角度来讲猪大肠具有润肠制燥、活血调血、驱寒止痢的功效,能够改善因肠道过于干燥而导致的便秘现象。并且能够为人体补充大量的蛋白质、氨基酸和脂肪,能够促进新陈代谢。但是需要注意,因为猪大肠的胆固醇含量非常高,吃多之后容易导致高脂血症,而且其中的嘌呤含量非常高,容易引发痛风,所以建议别吃得太多。
知友们,肥肠好吃,可不要贪筷哦。
小时候我看我爸每次吃火锅都要点百叶,我也很好奇,牛胃臭乎乎的,有什么好吃的?
于是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学校食堂的锅仔有百叶,我就点了一份。
(这种锅仔,就是带酒精炉的小火锅)
阿姨说加几块钱能加量,我就加了,最后满满一大锅差不多要一斤百叶,差点锅里装不下。
那顿饭把我吃吐了。
后来我和我爸说,我吃了一斤百叶,也没吃出有什么好吃的,反而把我吃吐了。
我反正理解不了为什么百叶好吃。
我爸说,谁一次吃一斤没煮熟的百叶,都会吐。
(现在我也很爱吃百叶,真好吃啊)
谁说有臭味好吃的你问他去,大多数人吃的是口感和熟脂肪的香味,正经肥肠都是多种方式反复清洗过的,符合食物标准的东西,有异味本身就不合格了。。。
你吃鸡蛋吗?
肥肠就是猪大肠,因为富含肥腻油脂,所以也叫肥肠。不过在粤港一般就叫猪大肠。而猪大肠头,也就是靠近直肠的位置,更加肥厚,也更受食客欢迎。
肥肠是一种让爱它的人爱到痴迷的食物,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魔力?
首先,这真的是人类的生物本能。我们多次说过,人的美食记忆大多和基因有关。
内脏普遍富含胆固醇、脂肪,这些都是刻在人基因里的美食记忆。哪怕今天通过科学研究,人们知道它们不够健康,但是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基因本能,乐此不疲。
其次,内脏大多含有特殊营养物质,比如生素A、铁元素等等。在蔬菜缺乏的地区,比如生活在北极圈里的因纽特人(爱斯基摩人)就有生食海豹肝脏,以补充生素的习惯,“爱斯基摩”是别的土著语中“吃生肉”的意思,是对因纽特人的一种蔑称。
生吃海豹肝的因纽特人小孩与被放在室外冰冻的海豹肉《动物世界》里,狮子等猛兽打猎成功后,是由地位高的雄狮率先吃掉内脏,一般从肝开始,因为它们营养丰富。
最重要的,就是肥肠甚至很多下水的特殊口感和风味无可取代。在普遍营养过剩的时代,肥肠最不可替代的优势,应该就是这点了。
肥肠Q弹口感、加上油脂混合香料芳香的卤汁,再加上恰到好处的骚气,再没有哪一种食物能带来这种愉悦。
卤大肠肥肠的做法很多,各地各菜系都有自己的心得。
九转大肠就是红烧大肠,是鲁菜经典。九是虚指,和“九炼”、“九制”一样,代表着制作工艺的繁复。
九转大肠 大肠需要先煮、再炸、后烧,最后煨透,口感脆韧软糯兼有。调味特点是香料繁多,五味聚合。
九转大肠的外形特色是套肠,最外层是肠头,中间套较细的大肠定型烧制。最终成菜,要像一排排树桩那样竖立着。
草头圈子是上海名菜,草头是苜蓿,圈子很多人以为是猪大肠,其实不然,实际上指的是瘪直肠,也就是俗话所说的“肛门”。
草头圈子之所以要这样取料,是因为大肠其壁厚度不够而且缩水太厉害,红烧之后肯定不成形,而直肠刚好经得起本帮红烧的“水火考验”。
浓油赤酱烧好的圈子,最后放在青翠的草头上,颜色对比强烈。圈子酥烂,草头清香,搭配和谐。
北京卤煮一直是本地居民心头好,它起源于北京南城市井。这二三十年旧城改造,很多崇文、宣武的老居民被拆到昌平、房山、大兴。但时不时他们还是愿意坐上两个小时的地铁,回到城里,只为寻最熟悉的口味。
卤煮卤煮里的肥肠分为肠头、大肠和小肠,一般来讲,肠头最为肥腻,而小肠相对清淡。当然,最传统的卤煮,其实就是卤煮小肠。
这些年卤煮逐渐从本地平民食品晋身为网红美食,很多人都是通过卤煮熟悉了下水的滋味,了解北京的市井人情。而卤煮店也确实是北京这个城市最草根,也最没有阶级感的地方。
白切肥肠白切肥肠,南方有不少地方做。简单香料白水煮熟,白切蘸酱油。好食材用简单的做法,显示的是对选料和手艺的自信。
就像是日本人对待烹饪的观点:“烹饪的目的不是为了将食材加工得美艳华丽,而是要让加工后的食材迸发出最自然的光彩。”
做肥肠花样最多,最得人心的,恐怕还是就数四川。做肥肠需要多种烹饪手段,需要大量使用香料的经验,更需要勤劳不怕麻烦,这方面四川人简直是天选的。
而且四川本是养猪大省,物料丰富,本地居民勤劳,不怕麻烦,善于创新,更有对吃挑剔的态度。
江油肥肠 江油的红烧肥肠配白米干饭已经成为地方名片,此外还有蘸水肥肠、芋儿肥肠、豆花肥肠、肥肠血旺、肥肠粉等等非常多的吃法。它们的共同特点是突出川菜擅长调味的优势,而且非常市井平民。
做肥肠,麻烦不在烧制,而在收拾。一般收拾肥肠要用油、用醋、用盐、面粉等将肠翻转,反复搓洗,然后飞水。根据成菜不同,还有去掉油脂和不去之分,根据做法是爆炒还是烧、卤,是否用盐搓洗也有讲究,用盐过度会导致肥肠过韧,不适合爆炒。总的来讲,不会洗不干净,重在不怕麻烦。
不过,肥肠终究要有肥肠味道,收拾的度也要有分寸。
肥肠的享受就是这样,它很平民,但并不简单。体会到其中妙处的人们,会把它当做识别知己的暗号。
吃肥肠等下水,动物内脏有时会被视作一种中外差异。有人认为西方人不吃内脏,或者非常讨厌吃这些动物身上边边角角的东西。
其实事情并不简单。就欧洲大陆而言,吃下水,吃边角料,实在是普遍的、历史悠久的事情。
“法国内脏食品较多和中世纪城市兴起有关,当时屠宰场在市中心,可提供大量廉价内脏满足平民需求。法国知名内脏食品大多闻名于古城(卡昂,阿拉斯等)。1297年六家下水商垄断了巴黎内脏加工业务,并成立了行会和专门的小吃店。和北京炒肝爆肚异曲同工。”(微博用户 @昭杨-法国历史微博 )
血肠在法国叫Boudin Noir今天血肠、肝肠、昂多来香肠(将大肠和其他内脏灌进小肠)、炸牛肚,甚至羊头、牛头(tête de veau)之类都是法国日常。
昂多来香肠 ( Andouillette )在意大利,有红烩牛肚trippa,更不要忘了还有苏格兰名菜——haggis(哈吉斯)。
haggishaggis实际就是羊杂碎,做法是先将羊胃掏空,塞进剁碎的羊内脏如心、肝、肺,再加上燕麦、洋葱、羊油、盐、香辣调味料和高汤等,制成袋,水煮约三小时,到鼓胀而成。如今餐馆通常会把羊的胃袋在上桌前去掉,只留下羊杂给客人享用。一般与马铃薯泥和芜菁甘蓝泥(neeps and tatties)以及一杯苏格兰士忌(dram)一起食用。
近邻日本也擅长吃内脏和肥肠,比如福冈县流行的大肠火锅,比如烤大肠串。
日式猪大肠火锅装模作样不吃下水的,主要是农业模式和其他国家有很大区别的美国。大田广种,大牧场模式,使得美国肉类供应高度充足。内脏,也就少有人问津,也少有手艺积累。
美国食品加工业发达,但是肥肠为代表的内脏,意味着加工费力,程序复杂,所以难以形成规模,不受食品工业重视。现在的美国人也就很少吃得上这口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