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兰,花茎中空,长约10厘米,一根花梗开一朵花。花奶白色,6瓣,花瓣椭圆形顶端有小尖头,长3-5厘米,宽约1厘米;花朵中间6根金黄色花蕊,中心有细长白色的花柱。
碧绿的叶,洁白的花,金色的蕊,清新、淡雅,一种圣洁、空灵的美。
葱兰,据说原产南美洲。在我国长江以南,已经引种为园林绿化植物。
2007年“十.一”长假过后,我和老伴到杭州探亲,漫步街头,看到行道树下,人行道旁的草坪,栽的就是葱兰。片片碧绿,点点白花,清爽而淡雅,与江南古城的明丽婉约相得益彰。
葱兰,在北国,却成了盆栽。
不是“橘生淮北则为枳”,也并非“物以稀为贵”,乃环境条件使然。在北方,一年中有一半以上近乎天寒地冻,即使夏季,也是干旱少雨,植被很难在自然条件下生长。于是乎,葱兰被搬进了阳台,被摆到了案头几上,可谓荣登大雅之堂。
人们曾崇尚 “人定胜天”。精神,固然可嘉,但是,在许多时候,还是要看老天爷的脸色,要尊重自然规律,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上个世纪中叶,我们有许多这方面的教训。
我家的盆栽葱兰,依稀记得大约有十多年了。头一两年,好像开过花,以后的这些年一直没有再开。叶子的长势也不好,常常是大片大片的黄叶、枯叶。也试过许多办法,倒盆换土、药水泡根、重栽、用根腐药灌根,控制浇水,勤施薄肥等等等等,都收效甚微。有几次真想淘汰她,又总有些舍不得。冥冥之中,我有个不曾言说的习惯:凡是自己拥有过的东西,不到物尽其用,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肯丢弃。
万物皆有情。葱兰似乎明白我的苦心,今天,终于有了回报。
11月6日一早,老伴在厨房弄早饭,我在收拾阳台。忽然看到葱兰碧绿的叶子中间有两个小鸽子蛋般大小、奶白的花蕾,正含苞待放。喜出望外,于是喊老伴来看,两人皆大欢喜。
葱兰的花期只有两天。
非常奇妙的是:开放的第一天傍晚,6片花瓣又都合拢,如含苞待放状。第二天清晨,再次慢慢绽放,形状、花色,与第一天别无二致,犹如人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第二天傍晚,花瓣不再合拢,从此便渐渐地凋萎了。
葱兰开放的第一天,当我吃过早饭要拍照时,花已经呈盛开状,没有拍到花蕾和初绽的样子,曾十分懊恼和遗憾。
四幅花蕾、花瓣乍放、花蕊初露的照片,是第二天才拍到的。所以,我天真地想:葱兰是为了我,才在第二天重新开放的吧!
我知道,这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地遐想。但我还是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葱兰是为了我,才在第二天重新开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