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的战争,或后来人们所熟知的六日战争,是一场带来巨大的地缘战略和政治后果的战争。
中东是它的舞台,50年后,在该地区和其他地区仍能感受到回响。这反映在当时的以色列总理埃什科尔的话中,他说:“军事胜利不会解决任何问题,阿拉伯人仍将留在这里”。
他的话被证明是预言性的,因为以色列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发生了变化,阿拉伯人仍然在那里,尽管他们是一个分裂的家庭,和平仍然遥不可及。
阿拉伯和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土地问题上的冲突现在既有地区性的,也有国际性的。在这一仪式中,以色列与许多民族国家的关系从幼稚走向成熟,其中大部分起源于1967年以色列与埃及、叙利亚和约旦三国之间的战争。
以色列在国际关系中地位的这种转变是值得研究的。
在1967年战争之前,这些事件的发展方式可以用最快和最激烈的方式来形容。
1967年4月,叙利亚人被以色列人击溃,时任埃及总统纳赛尔面临着恢复阿拉伯国家威望的压力,当时苏联人警告他,以色列正计划入侵叙利亚。
尽管纳赛尔的一半军队在与也门的冲突中陷入困境,纳赛尔的反应是要求联合国维和人员离开西奈半岛,并开始向西奈沙漠集结军队。
由于以色列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纳赛尔随后于5月22日关闭了提兰海峡,禁止以色列航运,迫使以色列卷入冲突。伊拉克总统阿卜杜勒·拉赫曼加入了这场针对以色列的长篇大论的威胁,正是在这种情有可原的情况下,以色列于1967年6月5日上午发动了一次先发制人的打击,实施了“集中行动”。
它别无选择,只能这样做。
六天后,以色列战胜了埃及、约旦和叙利亚的国防军,令人惊讶的是,它的领土包括西奈半岛、加沙地带、约旦河西岸(包括东耶路撒冷)和戈兰高地。
以色列现在的地理分布是战前的三倍。
在战争爆发之际,以色列和埃及都迅速与联合国接连接触,而联合国242号决议在战争结束数周后即11月产生。在战争结束后,由于事件和关系往往同时趋于吻合、趋同和分化,因此确实不可能用线性的方式来分析以色列的国际关系。
很明显,作为一个国家,以色列在这场战争之后经历了一场内外部的变革。它超越了1948年它竭力维护其领土完整的阶段,到了一个取得决定性胜利的阶段,尽管有美国的援助和法国的军备。
由于控制了西奈半岛以及苏联人的介入加强了对埃及人的支持,以色列不知不觉地成为了冷战中的一员。
在这种情况下,以色列从被美国视为一种负担的情况下,成为一种“必不可少的重要资产”。在证明其军事实力之后,美以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与1956年美国称以色列为侵略者的情况相去甚远,当时以色列作为与英法签订的秘密协议的一部分进攻埃及。
因此,美国和以色列之间的共生关系呈现出一个整体上升的轨迹,并有一段时间处于停滞状态。即使是赎罪日战争后阿拉伯世界对西方实行报复性的石油禁运,也没有破坏这种关系,里根在1979年将以色列列为战略资产。
以色列现在是大量军事物资的受益者,被视为美国在该地区的代理人。冷战结束后,以色列不再是美国的代理人,而是一个战略伙伴和“民主锚”。从那时起,从克林顿政府开始,对以色列的支持是毫不含糊的,特朗普的总统任期不仅仅是再次肯定。值得注意的是,迄今为止的一个模式是,两国之间对信仰的含蓄理解,即以色列的核武器储备永远不会成为讨论的主题,也不会有任何关于签署《不扩散条约》的言论。
在同一时间范围内,影响以色列生存的另一个关键关系是一个极端的挑战,而且至今仍然如此。
1967年战争时,由阿拉伯联盟赞助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已经存在,摧毁以色列是其目标之一。战争结束后,阿拉法特和法塔赫在巴解组织中占据主导地位,并领导了针对以色列的袭击,这些攻击在过去几年里变得越来越暴力。
直到1993年,在奥斯陆协议下,巴解组织才承认以色列的生存权,并接受联合国第242号和第338号决议,以色列转而从关键领土撤军,巴解组织将管理加沙、杰里科和西岸的部分地区。
这一和平进程的脆弱性导致了第二次起义,哈马斯现在在2007年控制了加沙地带,把法塔赫留在了约旦河西岸。尽管法塔赫和哈马斯已经和解,但以色列认为哈马斯是恐怖行为的“敌对实体”。
因此,有一个问题是继续在西岸修建以色列定居点,这些定居点被联合国视为非法。西岸的这种“逐渐吞并”的概念,是对所有国际法和国际舆论的蔑视。西岸估计有141个犹太人定居点,据说有30多万巴勒斯坦人流离失所。在这种情况下,里夫林总统甚至好战地说,“他们正在建设的是他们的土地”。
毫无疑问,巴勒斯坦无法避免暴力,也无法接受两国解决方案,这一再使和平变得遥不可及。现在事情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主席阿巴斯已经宣布,鉴于以色列可能吞并约旦河西岸,所有与美国和以色列达成的协议都无效。显然,这可能是这段不稳定关系的另一个篇章。
在这一系列事件中,联合国安理会242号决议作为“关键参照点”的矛盾耐性,乍一看既令人费解又耐人寻味。人们认为以色列接受该决议是因为它呼吁阿拉伯国家承认以色列有权在安全和公认的边界内和平生活,不受威胁或武力行为。埃及、约旦和其他阿拉伯国家接受了它,因为它有一项条款要求以色列从最近的冲突中占领的领土撤出。
有了这项联合国决议,等式一夜之间改变了,以色列变成了一支“占领军”,撤军的负担取决于它能否达到“安全和公认的边界”。
以色列和阿拉伯人多次发生冲突,包括消耗战和赎罪日战争,但似乎每次阿拉伯都变得越来越虚弱。
埃及是1979年根据土地换和平倡议与以色列实现和平的第一个国家,西奈半岛的回归是关键的交易达成者。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后,约旦于1994年达成和平解决方案,划定了国际边界,约旦河和亚尔穆克河的水现在要在两国之间分配。
此后,由于自身的内部矛盾,阿盟变得越来越无能,像哈马斯这样的问题只不过是以色列的眼中钉,而它与叙利亚的接触只不过是边界上的小规模冲突。巴勒斯坦,这一发展中最大的输家,在这两方面都被边缘化了。
有趣的是,在这种改变了的阿以关系中,作为第一反应者,内塔尼亚胡领导下的以色列现在正在阿拉伯国家内部进行双边行动,以期找到“力量中的和平”。
很明显,这与阿拉伯国家有着共同的共鸣,这些国家对以色列提供的安全和监视平台的需求与由于美国霸权衰落而对该地区安全的首要需求相一致。因此,沙特王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说,“巴勒斯坦人和以色列人有权拥有自己的土地”。
到目前为止,这是阿拉伯第二大国家沙特阿拉伯尚未跨过的一个门槛。原因不远,因为王储和总理本杰明·内塔尼亚胡在伊朗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同样重要的是以色列、美国和阿拉伯国家三方共同的安全利益。
事实上,最近巴林外交部长坦言,“我们确实相信以色列是一个可以留下来的国家,我们希望与它建立更好的关系,我们希望与它和平相处”。另一方面,迪拜和阿布扎比新犹太教堂的开放是阿拉伯世界解冻的另一个标志。
回到民族国家的问题上,以色列一直在政治经济事务中向前迈进,在战略、政治、军事和经济方面建立联系。以色列在高科技方面的专业知识甚至超出了常规领域,扩展到军备领域,是全球第八大武器出口国,它与印度的关系大大加深,因为它为印度的军事现代化需求做出了贡献,特别是在冲突时期。
另一方面,由于欧洲对其巴勒斯坦政策持谨慎态度,以色列与其最大贸易伙伴欧盟的关系好坏参半。随着反犹太主义在欧洲抬头,欧盟正努力确保其资金不会到达“定居点地区”,并威胁说,如果以色列继续其约旦河西岸的接管行动,将升级外交举措。
与此同时,以色列也在不断探索新的关系,最近它与希腊和塞浦路斯结成了能源伙伴关系,以期确保能源安全。从1967年的基布兹经济体开始,以色列现在已经公开宣称自己是世界科技强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是沙特阿拉伯的两倍。
最后,可以说,许多人把这场最简短的战争说成是一个支点或转折点,但把它称为支点可能更为正确和准确,因为现在正是以色列形成了一个杠杆,使它所居住的地区的地缘政治发生变化。尽管以色列保留了六日战争的地缘战略优势,但在这场阿以冲突中,阿拉伯人被剥夺了权力,巴勒斯坦人被剥夺了前所未有的权利。
作为一个国家,它一直像一个真正的现实主义者一样工作,相信现实主义者的信条:“重要的是不仅拥有大量的权力,而且要确保没有其他国家大幅改变权力平衡,使其有利于自己”。
显然,以色列在这方面取得了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