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自考机构排名前十(冬奥广场上值夜班的农村大学生要一直守护火炬到冬残奥会结束)

冰凉感从脚心开始向上肢蔓延,全身藏进衣帽里只露出小半个脸的于泽仕,很快又感到半条腿被夜里的凉气穿透了,他来回踱步、跺脚,广场石板地面上响起一阵阵清远的声音。2月23日晚上十点,1万多平...

冰凉感从脚心开始向上肢蔓延,全身藏进衣帽里只露出小半个脸的于泽仕,很快又感到半条腿被夜里的凉气穿透了,他来回踱步、跺脚,广场石板地面上响起一阵阵清远的声音。2月23日晚上十点,1万多平方米的北京市延庆区冬奥文化广场,已经见不到一个游客。三层楼高的火炬台,和三名执勤人员反光背心上不停闪烁着的小警灯,在黑夜里一直亮着。

冬奥会、冬残奥会期间,延庆赛区火炬台执勤团队实行倒班制,保证24小时无间断值守并进行定时巡检。20岁的于泽仕,就是执勤团队的一员,他负责广场上晚上七点到次日早上七点的安保工作,从2月4日北京冬奥会开幕到3月13日冬残奥会闭幕,夜夜如此。

冬奥广场上值夜班的农村大学生:要一直守护火炬到冬残奥会结束

在北京延庆区冬奥文化广场,于泽仕正在执勤。新京报记者 王巍 摄

假期做保安的大学生

八达岭长城下,还未融化的积雪,在丛林里斑驳陆离。在延庆区冬奥文化广场值夜班的于泽仕,穿着掩到膝盖的大衣,不时在地面上蹬腿踢步;双手缩在袖筒里不露出来,两眼警觉地缓缓从广场最左侧移向最右侧,在一闪一烁的警灯中,目光格外有神。

广场中央最显眼的是一座被命名为“长城之光”的火炬台。长城塑像上方有一巨幅精美的几何图案:一片片“雪花”凝成一个“大雪花”,在漆黑中散发着冰洁的白光;每瓣“小雪花”上写着一个国家的名字,近百个“国”名字的中心,有一小块留白,那是点燃火炬的位置。

冬奥广场上值夜班的农村大学生:要一直守护火炬到冬残奥会结束

“大雪花”竖立在广场中央。新京报记者 王巍 摄

2月4日晚10时许,在国家体育场“鸟巢”和张家口赛区火炬台相继点燃火炬后,奥运之火传到延庆,世界短道速滑冠军俞勇俊手中的火炬被点燃后,将手中火炬交给“延庆区冰雪运动好少年”称号获得者王瀚一,而后王瀚一手持火炬,沿长城状的阶梯,点燃了“长城之光”火炬台的火炬。“那天晚上,广场上乌泱乌泱的,全是人,大家都在欢呼喝彩。”在河北省保定市的家里过完春节,于泽仕就一个人来到北京,谋了份保安工作。

40多岁的付海军,是于泽仕的河北老乡,他忙不过来的时候,会远远地招呼于泽仕走近些,让他来帮忙应对外人的询问。“他老家是保定的,我老家是雄安新区的。我们都是从河北来的。”付海军见于泽仕从休息室里出来,自己才放心地走开了。

冬奥广场上值夜班的农村大学生:要一直守护火炬到冬残奥会结束

付海军正在广场上执勤。新京报记者 王巍 摄

“付叔是正式保安。我虽然是学生,但也是考了保安证的。”于泽仕从袖筒里伸出手,掏出手机,屏幕上起了一层水雾,“看,这是我们刷题的软件。正规的保安,也是需要考证的,就像考驾照一样。”

于泽仕正在北京一所高校读大三,他告诉记者,放假的时候不愿意一直在家里猫着,总想出来干点啥,所以寒假会出来做兼职,在体验一下社会生活的同时,还能给自己挣一笔生活费,“毕竟都成人了,也不能老往家里要钱。”

于泽仕说,自己出身农村,经常在假期的时候找兼职做。在春节前,他做了一段时间协助社区核酸检测的工作人员。“工作地点不定,在丰台、西城,哪个小区要全员核酸检测,我们就去哪里。我的任务是,帮忙搭建起小蓝棚,引导市民排队进行核酸检测。有一次,凌晨三四点,我们就要搭起棚子,等市民们来做核酸。我住在大兴区的学校宿舍,离那个小区还特别远,没有地铁了,就要打车过去。”

冬奥广场上值夜班的农村大学生:要一直守护火炬到冬残奥会结束冬奥广场上值夜班的农村大学生:要一直守护火炬到冬残奥会结束

于泽仕在解答游客询问。新京报记者 王巍 摄

每天的早上八点半到晚上八点半,是延庆区冬奥文化广场功能区,向公众开放的时间段;在该时间段之外,功能区四周会拉起一圈护栏。三个中年女人快步走到护栏前,“咋围上了啊,现在还能进去参观吗?”“不能参观了,抱歉。早八点半到晚八点半之间,才能进去。”“哎,就进去一下,拍个照就行啦!”中间一个年长些的女人语气里有些急切。“非开放时间,游客免进。”于泽仕语气平静,随即带着笑的口吻说,“看,连记者都还在护栏外面站着呢。”

奥运精神与自己的人生

在比赛期间,人们热衷来延庆冬奥文化广场,还有一个原因,可以与其他人一起实时观赏冬奥赛事。广场西侧,立着一个4K高清大屏幕。据介绍,屏体总长约19米,高约11米,总面积约206平方米。冬奥会期间,大屏下总会聚起一众观众,观看转播冬奥会直播比赛。“我就是一边照看孩子,一边瞄几眼比赛。”于泽仕说,游客是不能穿过火炬台的警戒线的,尤其是“长城”,不能将脚放在上面,但广场刚开放那会儿,会有一些孩子往“长城”上爬,“万一孩子摔着咋办,所以一见有小孩爬,我们都要连劝带哄,制止住他们。”

“在这儿执勤的一大感受,就是人们对于奥运比赛的热情很高。冬奥会赛事期间,每天都有许多人来看比赛,有时候天还怪冷的,大家就站着看,小孩耐不住冷,会四处跑。我们哪有心思看比赛,就把精力全放在孩子身上了。”于泽仕正说着话,对讲机里传出几句人声,于泽仕又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

2月14日的寒夜,徐梦桃在自由滑雪空中技巧决赛中,以108.61分的成绩夺得冠军。她在镜头前长啸呐喊:“我是第一吗?”而后泪水长流,连声高喊:“我们赢了!中国赢了!”一向说话平静的于泽仕,语速加快、连声说道,“广场上的人,都在为徐梦桃鼓掌。那真是拼搏精神。”

“徐梦桃都31岁了,而且十字韧带撕裂过,70%的半月板也被切除掉了。”于泽仕嘴唇微动,“人受伤后再进入战场,挺难的。”于泽仕回望了下已经黑屏状态的大屏幕,仿佛荧幕上还停留着那天徐梦桃仰天长啸的样子。

“我考大学那会儿,就是很紧张。在美术联考的时候,竟然紧张到手抖,全身发紧,脑子里一点思路都没有,那一场‘速写’考试,直到考试终止铃声响起的时候,我都没画完。”于泽仕抿了抿嘴,右手从袖筒伸出来,擦拭下左边的袖筒,“看他们比赛也是这样,即使一段时间落后了,不代表一直落后对不对?我高考失利了,但后来又自考专升本,考了个全班第一。”

晚上九点,广场上的体感温度达到零下5℃,偶尔有大人领着孩子在广场四周散步,小孩子会兴奋地指着火炬台大喊,“妈,看啊。那朵小雪花多漂亮!”有穿着黑大衣的男子上前询问开放时间,得到回复后,喃喃一句,“上午八点半到晚上八点半,正好是我们上班的时间啊。”

“每天关于广场功能区开放时间的问题,要回答几十遍。”于泽仕笑着的表情有些无奈,“保安是属于服务行业的一部分,态度总得要好一些,不能嫌人烦;其他行业,诸如设计师,媒体人,也都是服务行业吧?大家都一样的,对人和和气气的。”

“有一次,一个老人看着我很面善,而且站得挺板正。连连对我说,小伙子,将来一定要去当兵去啊。”于泽仕微笑了,“有时候,对于未来,还很迷茫。”他抬着头,象征各个国家和地区代表团的单片雪花汇聚成雪花形象的火炬台,在灯光闪耀间璀璨动人,“到时候不管做什么,就像徐梦桃一样,拿出拼搏的勇气,总能获得些什么吧。”

冬奥会闭幕后,延庆区冬奥文化广场上的火炬熄灭了;等到3月4日冬残奥会开幕,金色与银色相间的火炬,将再次在万众瞩目下点燃。将要迈入大学三年级下学期的于泽仕,计划守护火炬台到冬残奥会闭幕,之后他还有一周时间等待开学,参加学校与企业合作的实习。

新京报记者 赵利新 摄影 王巍

编辑 唐峥 校对 郭利

  • 发表于 2022-09-15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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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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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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