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图/唐代壁画及陶俑
古代音乐中的五音,指的是“宫、商、角、征、羽”,五行配属为“土、金、木、火、水”。
《礼记》记载:“宫音”代表天子,统帅“众音”,“商音”代表臣子,“角音”代表百姓,“征音”代表政事,“羽音”代表万物。
“五者不乱,则无怙懘[chì不和谐]之音矣。”
“宫音”乱,意味着君主骄奢荒淫;“商音”乱,意味着臣子以下犯上;“角音”乱,民怨沸腾;“征音”乱,哀愁多事;“羽音”乱,财匮国危。
一支和谐、完整的曲子,是通过“宫音”开始,中间以“角、征、羽音”组成,结尾为“商音”,这种音律象征着天子带领文武百官,以子民为核心,各司其职,如此国家才能昌盛兴旺。
《谭宾录》记载:武则天神龙米年(公米705年)正月,西京太庙举行春季祭祀大典,太乐令裴知古仔细倾听乐队的演奏后,悄悄向精通乐律的大臣米行冲说:“金石谐和,当有吉庆之事,其在唐室子孙乎?”
裴知古认为,乐曲演奏和谐,应该有值得庆贺的喜事,可能会发生在李唐宗室子孙身上。
果不其然,当月,宰相张柬之、右羽林大将军李多祚等发动神龙政变,迫使重病的武则天退位,拥立唐中宗李显复位,二月,恢复大唐国号,十一月,武则天病逝,武周帝国彻底覆灭。
《凉州府志备考》记载:唐玄宗在位时期,有一天,皇帝召宗室子弟到偏殿欣赏《凉州》新曲,一曲奏罢,诸王纷纷起身赞美,唯有宁王李成器沉默不语,唐玄宗很疑惑,就上前问大哥为何默不作声。
李成器回答说:“这首乐曲虽然曲调优美,但臣觉得乐曲一开始,就没有从宫音开始,征、商二音杂乱、粗暴,宫音暗弱意味着君主的势力薄弱,商音强势,代表着臣下谋逆。
臣担心这些信息隐形在音律中,传播在歌声里,恐怕有一天叛逆之灾、流亡之祸,会应验在这首乐曲中!”
唐玄宗听了大哥的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不久,安史之乱爆发,大唐从此开始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