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6日,被称为史上五大著名黑客之一的 Adrian Lamo 去世,年仅37岁。
当天,我采访了一位名叫 Adrian 的黑客。
别怕,这不是一个鬼故事,只是凑巧而已,与我聊天这位 00 后黑客也叫 Adrian,虽然他今年刚满18,但他在360补天漏洞响应平台的排名经常可以跻身前 5。他向我解释,这个英文名是很久之前起的,当时并不知道黑客是干嘛的,只是纯粹喜欢这个名字的含义:傍海而居,他向往这种自由的状态。
在采访之前,我曾在网上看到他如何远程“钓鱼” iPhone 小偷协助警察破案的视频,在一个技术社区,这个视频有近10万点击率,他有些羞涩的说这只是个小把戏,不想老被拎出来说,像搞宣传一样,他更想分享的其实是作为一个热爱黑客技术的少年,充满坎坷的成长故事。
口述 | Adrian
文 | 郭佳
我承认我是个疯子,在别人眼中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怪人。
我常常一整天都坐在电脑前,家里人对我这种行为的态度从厌恶到逐渐习以为常,大有“放弃治疗”,看他“自生自灭”的无奈感。
说起我对电脑的沉迷之路,还得从一次被勒索的经历说起。
依稀记得八九岁时家里有了电脑,当然不是属于我的,但这对我来说完全是个新奇的事物。我常常关掉动画片、丢下手里的玩具,站在一旁偷偷看家人在网上“冲浪”。
等家里人都出去后,就是我自己与电脑的独处时光了,我一边贪婪的汲取互联网上的一切,一边留意开门钥匙转动的声音,如果不是遭遇锁机病毒被“勒索”,这样美妙的独处时光本可再多一些。
有次我无意中点了一个文件后,电脑瞬间被锁,当时提示必须要加入某个qq群,花钱赎,有点像低阶版勒索病毒。
我没想到,这仅仅是开始。即使后来电脑重装了很多次,还是继续出现电脑被锁的情况。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中了别人布下的圈套。因为接二连三的“勒索事件”,我在家中的处境水深火热,没少因为这个挨骂、罚站,他们甚至怀疑是我自己设置的密码。我和电脑的第一个“蜜月期”,就在神秘的破坏中结束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上初中后,家人开始慢慢允许我使用电脑查阅资料。
想起之前的“被锁”经历,我开始在网上搜索了一些有关于病毒、计算机被锁的内容,最开始的目的很单纯,就想再遇到这种情况时能自己解决,不再“背锅”。
后来搜的的东西越多,我就越兴奋,我开始知道病毒、黑客、白帽子这些词的意义,也知道了凯文·米特尼克等一些大黑客的传奇故事。
随着了解的东西多了,我发现,几年前我应该是被执行了设置密码的vbs脚本,那些设定了病毒命令的脚本,可以篡改计算机配置。对方是这样一群黑客,他们利用互联网和设备系统等公共网络、内部网络存在的安全问题,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攻击侵入对方系统,进行盗取数据等非法交易行为。
但与此同时,我也知道了还有这样一群白帽黑客,他们并不会恶意使用网络漏洞进行不法操作,而是利用自己掌握的技术,提醒公司、企业及时做好漏洞修补工作,以此维护网络安全。
我想做第二种黑客,从此我开始逛各种论坛,自己试着也写一点脚本。
但那时,人们对黑客是有偏见的,你如果不在技术圈,可能更多的是从新闻中听说这个词,比如盗刷银行卡、盗取信息之类的,基本都是反面的形象。
所以,当家人知道我是在研究黑客技术的时候,第一反应的反对的。特别是看到我一打开电脑就会沉迷很久,这违背他们想让我上网查阅学习资料的目的。
其实,在我心中也有疑问,书本上的东西有什么用?能解决什么问题?远不如在网络世界中“行侠仗义”重要,那些网络上的朋友才是真正懂彼此的人。
在我眼中的自己是个在拯救世界的英雄,而在他们眼中的我恰恰相反,就是个网瘾少年。矛盾无法化解时,我也曾离家出走过。
不能经常在家上网,真是憋得慌,不过很快我又发现了我的新大陆,我发现身边的同学经常去网吧打游戏,每天下午下课,我就和班里一帮“游戏党”飞奔进入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