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嘴巴会骗人,行为会骗人,但眼神骗不了人。
《亲爱的小孩》播出至今,有妇之夫肖路只用4个眼神,就演绎完了他跟朱珠的“情史”,也真实暴露了已婚男人的内心。
可怜朱珠还执拗地不停在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心动
那个晚上,朱珠笨拙地翻过护栏冲着肖路微笑。那一刻,肖路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两人之间的孽缘,从此上演。
肖路对朱珠,一开始是没存什么心思的。他的目标是朱珠她妈手里的大订单。可女强人朱总很难对付,于是老板就派出“最会跟女客户打交道”的肖路,通过朱珠来迂回实现“近水楼台先得月”。
朱珠果然帮了肖路的大忙,他成功拿下了订单。为了表示感谢,他陪着朱珠吃饭喝酒,还给她买过大牌的口红。
在那晚之前,朱珠在肖路心里,就是个需要“巴结”的金主女儿。他给朱珠买的口红,不加遮掩地放在车后座上,完全不担心老婆看见会作何感想。那时的他,心里还没有“鬼”。
那一晚后,一切都不同了。肖路对朱珠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说起来颇诡异,原因竟是“翻护栏”。
剧中的“护栏”,是一种隐喻。这个行为本身,像极了出轨。既危险又不道德,却能给人带来犯规的快感,似乎狠狠报复了日常循规蹈矩的生活。至于后果,沉浸在刺激之中的男女,是无暇顾及的。
朱珠,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妈妈在生意上很成功,婚姻上却很惨淡。前夫当年为了别的女人,不惜抛妻弃子,朱珠妈一直没走出这片阴影。
她苛刻掌控着女儿的一切,不准她化妆不准穿花裙子,连吃什么喝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这种关爱,令人窒息。朱珠内心有多压抑,翻越护栏时就有多刺激。仿佛冲破枷锁。
肖路呢,看到朱珠激动的青春洋溢的笑脸时,他似乎得到了短暂的喘息。就像他老妈高彩屏憋不住了,会溜出去背着儿媳抽上一支烟。
那一刻,肖路眼里的动情,不是迷恋朱珠,是迷恋他的从前。从前那个少年,没有负担没有责任,可以肆意喝酒通宵看球,不必看谁的脸色,不用哄任何人。那一刻,他感受到的是久违的自由。至于这会给老婆带来怎样的伤害,这个自私的男人根本不去想。
第二天早饭时,肖路魂不守舍。他脑海里全是朱珠那张脸,她发光的双眼和洋溢的笑靥。
这时的背景音乐,用的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浪漫唯美,宛如梦幻。跟絮絮叨叨疲惫不堪的老婆相比,朱珠就是肖路的诗与远方,是他的天鹅湖。他的心,已经先于他的身体,滑离了轨道。
心乱
方一诺和母亲深夜抱着高烧的女儿去医院,大雨倾盆。方妈妈跌倒在路上爬不起来,抱着女儿的方一诺无助地在雨中哭喊。此时,肖路正躺在朱珠家的床上,两人一夜颠倒。
说起来是酒后乱性,其实不过是借酒装疯,披块遮羞布放纵自己的欲望罢了。只是肖路没想到,朱珠动了真情。他更没想到,她竟是那么偏执的女人。
后来,朱珠声音哽咽着向肖路表白,一遍遍说着“我爱上你了”。她痴痴地望着肖路,期待他说出同样的话。肖路看了她一眼,随即低下了头。那一瞬,他的眼神里就写了一句话:这下糟了,摊上事了。
朱珠自以为肖路跟老婆没感情,他真正爱的人应该是年轻漂亮且善解人意的自己。她自以为她跟肖路的感情,才配叫真爱。可她根本不了解已婚男人的心。
翻护栏那一晚,肖路对朱珠动心是真,可这种动心是有很讽刺的前提的。那就是你不能碍事,你不能影响我的家庭和生活。否则,你就成了我的麻烦。
面对朱珠的痴情,肖路一心想的全是怎么摆脱她。能安抚则安抚,不能安抚就设法脱身。当朱珠把手机上的“艳照”拿给他看时,他立刻收起温柔姿态,变得疾言厉色惊惶不已。他从不在乎她的感情,他只在乎她会不会纠缠他。
这是破坏他人家庭的女性,必然会遭遇的尴尬。她们以为的“真爱”,在已婚男人心里,不过是一次神鬼不知的偷腥,一次称斤称两的算计。
心仇
肖路的女儿办生日宴,朱珠不请自到。肖路在台上跟老婆当众秀恩爱。看见坐在后排的朱珠时,他眼里闪过一片阴霾。
朱珠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分明就是来搅局的。肖路心里曾有过的些许好感荡然无存。她威胁到了他的家庭和前程,她就成了他的仇人。他看她的眼神里,写满了厌烦和敌意。
朱珠疯狂地撕开了真相,也揭开了肖路好丈夫的面具。她以为只要毁掉他的家,她就能得到他。所以她逼问“你爱我还是爱她?”
她没想到,肖路毫不犹豫说的是“我爱她”,而且说了两遍。
朱珠懵了。她想的是,为什么我爱他到无法自拔,他却这样待我?我哪一点比他老婆差?
他最爱的不应该是我吗?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男人从来没爱过她。尽管他也并不爱老婆。
肖路一向很讨女人喜欢。能在“雄竞”中胜出,娶了谢天华心中的女神。能被上司和同事调侃,说他“最擅长搞定女客户”。但这个外表儒雅嘴巴又甜的男人,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款款深情,他自私虚伪,最在乎的就是利益。
跟朱珠的事曝光后,肖路焦头烂额。
老板劝他把事业放在首位,说什么只有超越家庭和情感,才能做一个成功的男人。肖路反问道:那我现在成功了吗?我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我得到了什么?
同学老雷骂他自作自受活该,他狠狠地说:我什么都丢了,家庭事业啥也没得到,我就是个人渣,就是个废物!
看看,遭遇双重危机的肖路,心心念念的全是“我得到了什么?”他压根没想过对妻子的伤害,更不会顾及对朱珠的伤害。
他接近朱珠,是为了业绩。喜欢朱珠,是为了暂时逃避家庭责任。拉黑朱珠,是为了摆脱纠缠。仇视朱珠,是因为她会毁了他的人生。
在肖路这种男人的心里,何曾有过真爱,一切都是权衡都是利用,都是利己。这就是他跟朱珠婚外情的真相,而朱珠居然以为他会是她的真命天子,不顾一切贱嗖嗖地扑上去。
心怜
肖路动用了各路人马,使出浑身解数,想挽回婚姻。他口口声声说着错了,其实心里从没真正认过错,低头认错不过是权宜之计。
女人总是心软。方一诺被肖路狠狠伤害了,但她还是不忍心离开他,还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她允许他送自己回家,车到楼下时,肖路说“我送你上去吧?”方一诺回绝了。
她是在试探他,可她还没走到二楼,就听见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因为肖路又接到了朱珠的电话。
朱珠可怜兮兮地说:你来见我一次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刚对老婆发过誓的肖路,转头就去了公园。他要去见最后一次面。
两人在公园四目相对时,肖路的眼神,一改生日宴上的阴郁凌厉,又变得温柔起来。他轻轻抓住朱珠放在他脸颊上的手,连声调都开始透着柔情。
肖路果然是个表演高手。他此刻的柔情,才不是旧情复萌,更不是良心发现,而是解脱后的轻松。他的怜爱,从来都是有条件的。你要碍我事挡我路,就是我的敌人。你给我“无害”的情意,我才会心生(或者说表演)几分怜惜。
而多少女人,就为这点虚假的柔情飞蛾扑火,搭上自己的身心和前程。真傻真不值。
结语
剧中有个小细节,曾经出现过两次流浪狗。
一次出现在肖路和朱珠还互存好感的时候。肖路问朱珠,为什么不把它领回家?朱珠说,这样多自由啊。肖路沉默了。因为他把自己代入了狗子,他把初为人父的生活视为沉重的负累,他丝毫没体谅妻子的辛苦,只觉得被剥夺了宝贵的自由。
另一次出现在他们约定的最后一次见面。肖路对朱珠说,流浪狗虽然自由,但是谁能为它遮风挡雨呢?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劝朱珠回家,但表达的恰是他的内心。眼看就要被老婆扫地出门,变成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狗”了,他又开始不稀罕自由,乞求安稳的家庭了。
自始至终,他考虑的全是他自己。4个眼神,起伏跌宕,无关爱情。除了利己,空空如也。
朱珠妈对女儿说过一句话:他一个已婚男人,跑来勾搭你一个小姑娘,你以为他是什么好男人吗?我告诉你,他就是天底下最坏的男人。
一阵见血。可惜啊,还有多少“朱珠林有有”前赴后继。她们打着“让爱做主”的旗号,实施着对另一个女人的伤害,也最终害了自己。
她们的爱情,既没有想象的纯洁,更没有想象的高尚。烟花散后,终是一地不堪的灰烬。
陷入歧途的姑娘啊,劝你别再以爱为名了。你苦苦相争的那个男人,他最爱的不会是你,只会是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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