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孔子所忧虑的乃是不修养品德,不研究学问,听到正确的道理不去改正自己的缺点。但在我们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这些古训却依然对我们也是不无裨益的。前些日子,在网上出现了一个热词:“京城四瘫”。具体是哪四瘫我们就不在这里论述了。到底这瘫该不该改呢?“四瘫”并非是个人现象,也是有历史渊源的。北京躺的坐姿可以一直追溯到清朝。满族人喜欢躺火炕,就连皇帝都不例外。据说乾隆皇帝吃了就喜欢躺着,读书也喜欢躺着,写字也喜欢躺着,日子久了,走哪躺哪。看来这“瘫”也委实瘫的有些来头儿。这北方人的火炕,总离不了一个很实用的家具:炕桌。
提起这炕桌,笔者颇有一些怀旧情结。记得小时候,总会奇怪,为何我家有两个炕桌呢?一个放置在有炕的屋子里每天都用,另一个年份老一些的却放在闲屋。问过奶奶后,才知道,原来这老一些的炕桌是奶奶的嫁妆,而那个我们每天都用的是母亲的嫁妆。
但凡是嫁妆,都是能给人带来更多幸福的东西,因为,它是两个家庭对新婚夫妇共同的祝福。从记事开始,家里就一直在用着母亲陪嫁的那个炕桌。记得那个炕桌是朱红色漆面,但由于经常使用,桌面边缘地方已经磨损得漏出了木头颜色。但是还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一些牙齿印。奶奶说,那是姐姐小时候啃的,可能觉得牙齿需要磨,她就趴着桌沿啃呀啃。
冬天,吃饭的时候,父亲就会把炕桌摆在炕的中央,奶奶和我们这些孩子便在炕上盘腿而坐,等着母亲从厨房端过来饭菜放在炕桌上。母亲会就着炕沿,侧身而坐,以便给家人添饭。
等吃好饭,母亲把桌子收拾干净后,父亲便会把炕桌从炕上拿下来,顺手靠至在炕对面的躺柜边上。在不冷的时候,一般会把炕桌搬到院子树荫下,或者堂屋里坐小凳或者马扎全家围着炕桌吃饭。饭后,母亲会收拾桌子,孩子们便会在院子里玩耍嬉戏。犹记得那时的饭菜,无非是一大盘炒蔬菜,几个馒头,每人一碗粥而已。但全家人围坐而食的幸福与温暖一直萦纡心间。时至今日,每次回老家看到那个炕桌,虽然它已经功成身退,但依然会想起已然过世的奶奶和父亲。它如一个朋友,一个伙伴,默默的陪着一个家庭走过每一个寒暑,虽然那时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离家,但它依然还陪伴着母亲。到这时才明白,原来它才是岁月的主角,而我们不过是过客而已!每一个老物件便是一种情感的见证与承载。你家是否也有一件这样的炕桌呢?
我们且看看王世襄王老在《明示家具研究》中如何描述炕桌的:炕桌桌是矮形桌案的一种,有一定的宽度,一般超过它本身长度的一半,多在床上或炕上使用,侧端贴近床沿或炕沿,居中摆放,以便两旁坐人。在温暖的季节里,北方一般家庭有时也将炕桌移至室内地上或院内,坐在小凳或马扎上就着炕桌吃饭,因而炕桌在北方又有“饭桌”之称。在南方家庭,炕桌的使用似不及北方那样普遍。
炕桌形式也可分为无束腰和有束腰两种。无束腰炕桌的基本式样仍为直足,足间施直枨或罗锅枨。有束腰炕桌的基本形式为全身光素,直足,或下端略弯,内翻马蹄。
下面我们来欣赏几款典型的炕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