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走廊东端,祁连山北麓和腾格里沙漠南源,交汇出一个美丽的地方——古浪。
从古浪县城开车向东出发约1个小时,一片易地搬迁移民新区——黄花滩生态移民区,映入眼帘,富民新村便在其中。2019年8月21日,正在甘肃考察的好总书记来到这里,看望当地乡亲。
△微视频丨富民新村新路子
一路走,一路看,崭新的房屋、宽敞的道路、整洁的院落,富民新村一片安乐祥和。从“一方水土养不起一方人”的古浪县南部山区搬迁后,乡亲们通过发展牛羊养殖和蔬菜种植逐步摆脱贫困,日子越过越有奔头。总书记听后十分欣慰,赞许道:“你们走出了高深山区贫困群众易地搬迁和祁连山生态保护双赢的扶贫开发新路子。”
黄花滩生态移民区天高云淡,曾经的荒漠披上了绿衣,一排排日光温室大棚绵延向远方。
古浪县地貌类型复杂多样,南部为山地,中部为低山丘陵,北部为荒漠。南部山区生活条件艰苦,自然条件恶劣。
△古浪县南部山区搬迁前的旧貌
从2012年开始,古浪通过防风固沙、生态环境治理,在北部沙区逐步建成了12个移民村和一个绿洲小城镇,统称为黄花滩生态移民区。祖祖辈辈生活在南部山区生活的1.53万户,6.24万人,易地搬迁来到这里。
从山区搬到沙区,一开始,老百姓心里犯了难。
“在我们山里,虽然靠天吃饭,但种上些庄稼还是会有收成。”常年住在山区的干城乡干城村村民赵世泽开始时怎么都想不通,“搬下来后,都是黄沙。黄沙里怎么生存哩?要知道几辈子甚至几千年,这个地方就没有住过人的。”
原干城乡大鱼村村民何振田,也有着同样的顾虑,“好多农民都不想搬,说还是我们老地方好。”
搬迁一度陷入僵局。
一次又一次的“家访”,一回又一回的“碰壁”,当时的干城乡干部、现在的富民新村党支部书记张延堂渐渐摸索出老百姓不愿意搬的原因:“一方面是故土难离,再一方面担心搬迁下来无法生活。”
了解了乡亲们心中的顾虑,张延堂和村干部们又进行了新一轮的走访。
“来过无数次,做了无数次工作。给我们讲政策,讲了很多好政策。”赵世泽回忆道,“当时跟我说,搬下去住房好,路又平,那么亮堂的房子,大棚给你们盖,款给你们贷,建好你们自己去种。”
尽管这样,老乡们心里还是没有底儿。后来,张延堂干脆直接开车把大家拉到移民点实地参观。“下来一看,确确实实啥都好。”赵世泽看后,很激动。何振田的触动更大,他说山下山上相比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干城乡干城村搬入富民新村的村民赵世泽
打出这一系列的“组合拳”后,大家的想法在悄悄改变。“我们老汉们思想落后,工作组确确实实把我们动员了。下来实地看了以后,我们就决定搬下来。”赵世泽说。
慢慢地,搬迁后的“好日子”在山区里不胫而走。
这张富民新村党群服务中心广场展板上的照片,记录着当时村民们对“下山”的翘首期盼。
富民新村2018年8月竣工,来自8个乡镇的1379户、4580人顺利从山区搬了下来。
从此,这4000多人有了新身份——富民新村村民。
在富民新村考察时,村民李应川一家热情邀请好总书记到家里做客。走进院子、察看屋子,了解住房改善和改水改厕情况后,总书记来到客厅同李应川一家拉起了家常。
“这日子过得好啊?”
“幸福得很。”
“以前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就是我以前家的状况。”
说着,李应川拿出在山区居住时的老照片递给总书记。
照片上,矮旧的土坯房、枯黄的门前草,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时光……
△搬迁前李应川一家住的土坯房
这是古浪县南部山区几代人的集体记忆——
△古浪县南部山区搬迁前的生存环境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土坯房漏风漏雨,学校极其简陋,卫生室破败不堪,吃水需要用毛驴从10公里外驮回来再存在水窖里……
脱贫攻坚号角吹响后,40万亩黄花滩披上绿装,成为南部山区贫困群众易地扶贫搬迁的新家园。
能过上现在的日子,李应川很知足。他说自己“不光搬进了新房里,也搬进了幸福里”。
△搬入富民新村后的新生活